每次看陈冲的采访或文字，都很舒服。一个有故事，又会讲故事、触觉又敏锐的人，陈冲留给我们很多美好和思考。
陈冲很坦诚，写下发生在上上一代和自己身上的故事，哪怕不那么体面，却让人洞见历史和人性的真实。
比如，她写外婆在抗战中是怎么从上海带着孩子到重庆的，自己初到美国是怎么懵懂到接近愚蠢的。
最近，理想国对陈冲进行了一次深度采访，内容涓涓入心。
陈冲喜欢米莉·狄金森的诗。狄金森的诗里充满了对永恒和永生的理解，比如这一句：
在她的身后有着一种永恒，在她的身前有着一种永生。
在陈冲看来，永恒并不是用时间来计算的，而是用一种剧烈来表达的。某一种东西从量变到了质变，便使瞬间变成了永恒。
触发陈冲思考永恒话题的契机，或许是一通来自母亲的电话。
那时候陈冲60岁，母亲已经病重，随时可能离世，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应该怎样活。
她说，有些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活着。希望自己能够在活着的时候，是真的活着，不要在活着的时候死了。
很多人喜欢计划人生，其实人生无论如何也计划不来。
活着，就是感受每一天的变化，拥抱发生的一切，好的，不好的。
陈冲说，她从来没有事业计划，也没有生活计划，什么计划都没有。就是这样一天、两天、三天……让生活尽量真一些，尽量不要对自己撒谎，尽量让自己活着。
用马尔克斯的话来说，“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，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，我们为了讲述而在记忆中重现的日子”。
从不计划人生的陈冲，不光是往前看，也经常往后看。
她也喜欢伍尔夫的书，在《达洛维夫人》中，伍尔夫写过关于变老的补偿。
变老的补偿就在于，你的激情依然可以跟当初一样炙热，但是岁月终将让你获得一种力量。这种力量，为生命增添了一种滋味，你能够真的去抓住一段经历。
抓住了这段经历以后，你就能慢慢地翻转着，在光线里细细端详它。
言归正传，进入本周檀几条。
4000点的A股，太匆忙
万众瞩目的韩国会谈落下帷幕，中国以“土豆尼”（稀土、大豆、芬太尼）换取美国降税。
国内外媒体和机构，多数认为这次会面结果还不错，除了会面时间短了一点。
老川甚至认为，这次会面值12分。
我们上周在檀几条说，一战之后还有再战。延长一年的关税暂缓，显然不是中止，而是为下一次谈判做准备。
据华尔街情报圈的消息，美国贸易代表代格里尔表示，尽管暂时休战，但美国仍将继续调查老川1.0时期的中国作为，如果没能满足美国当时的要求，会怎么样呢？
话头又有了。
斗而不破，边打边谈，已经成了常态，双方都在考量，趁手里还有牌，能打的赶紧打。
A股走势，总是敏感而情绪化。在外部环境阶段性缓和的时候，A股犹犹豫豫，磨磨唧唧，导致4000点来也匆匆，去也匆匆。
截止10月31日，A股报收3954点，周涨幅为0.11%。但是，前期涨幅较大的指数板块们集体调整，无论是AI还是银行，都开始进入深秋，反倒是白酒等业绩极差的落寞行业，有触底迹象。
这再次显示A股独有的利好见光而灭、利空见底而起。
除了重大会议以外，10月27日，金融口的负责人们有些重要表态值得关注。
最有影响力的，当属央行行长的表态。在2025金融街论坛年会开幕式上，央行行长表示，央行将恢复公开市场国债买卖操作。
还明确，国债买卖操作为丰富货币政策工具箱，增进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相互协同的重要举措。央行将根据基础货币投放需要，兼顾债券市场供求和收益率曲线形态变化等情况，灵活开展国债买卖双向操作。
央行的表态对于债券市场是利好。对于整个资本市场也是一种刺激。
据长江证券统计，2025年新增国债、地方债 、置换债等总计14.4 万亿，如此高的发债水平，导致年底政府债余额将触及96 万亿。
财政部的数据显示，债务利息支出增速加快。三季度，债务付息支出9819亿元，同比增长6%，是主要支出项目里增速较快的。
为了控制利息成本，以国债为代表的利率曲线要控制在一定的水平内，央行出手了。
这对股市而言有什么影响？
从流动性的角度来说，恢复国债买卖，是对传统降息降准的一种替代，看实际操作的情况，买得越多，持续时间越长，影响越大。
此外，对指数行情里的银行股有实质性的提振作用。据natixis统计，中国商业银行通过购买地方政府置换债券来吸纳财政赤字，已显著改变了地方债的发行结构。
在此机制下，地方债的平均发行期限，从2020年的6.9年已拉长至2025年7月的10.3年，发行利率从3.6%大幅压降至1.8%。
随着风险的转移，商业银行成为央行管理风险的新对象，买入国债正是对应之策。
从银行股的走势来看，也和央行此前放出风声要重启国债购买比较契合。
除了央行的表态，证监会也有不少新提法。10月28日，科创板科创成长层首批新注册企业上市仪式上，证监会副主席李超表示，“十五五”期间，会推进实施新一轮资本市场改革，不断提高制度包容性、适应性，健全投资和融资相协调的资本市场功能。
对外资的包容在路上。10月27日，证监会发布《合格境外投资者制度优化工作方案》，明确外资公募基金短线交易适用规则，给予外资国民待遇。
据财新分析，短线交易的限制，是大型境外机构投资者进入中国市场的最大障碍，如今解封，外资在中国市场投资更加灵活。
在“十五五”规划里，科技是最重要的方向。
为了配合科技的发展，融资等配套措施，肯定要跟上。按照以前做法放开融资限制，必然冲击股市，融资目标也难以达成。
为了兼顾融资的灵活性，减少对资本市场的影响，监管层正在推出新的办法。港股是IPO分流池，A股主要是再融资。
10月27日，证监会主席表示，会择机推出再融资储架发行制度。
所谓再融资储架发行制度，是指一次注册后，一定时间内可以基于需求多次发行证券，不必再重新提交注册。
这么做大量节省时间成本，企业融资更加自主，分摊市场集中融资压力。
对融资去向也有更多要求。
10月28日，上交所在《发行上市审核动态》中提到，生物医药企业再融资申请，需要明确创新药项目的必要性、可行性、合理性，提高信息披露充分性。这说明，未来通过再融资的项目难度会加大。
此外，为了提高机构参与的持久性，10月27日，证监会发布《关于加强资本市场中小投资者保护的若干意见》，明确提出将推动形成鼓励长期持有的新股发行网下配售机制，让机构的锁定期更长，比例更高。
新股和再融资，都有可能锁定期更长。
北交所也值得关注。
10月27日，证监会主席表示，将继续把北京作为资本市场改革开放的重要窗口，充分发挥资本市场枢纽功能。证监会将推动更多先行先试政策“首家”“首例”在京落地，鼓励优质行业机构和长期资本在京集聚发展。
第二天，证监会进一步表态，坚持北交所发行上市常态化，引导各类中长期资金入市。不难发现，和港股一样，北交所分摊IPO。
问题来了，如果单方面加大上市规模，没有更多的活水涌入，供给失衡后，融资功能势必大打折扣。
监管层早有布局。
10月29日，北交所董事长表示，将会加快推出北证50ETF。2024年，中国股市进入ETF主导下的被动投资时代，ETF不仅能够稳定市场，更能左右指数。
北证ETF的推出，可能是为了融资而来。
作为中国资产的锚，人民币的走势是风向标，诸多利好体现在人民币上。
10月27日，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调升47个基点，报7.0881，创2024年10月15日以来最高。
离岸人民币一度跟着中间价创出阶段性新高，随后回落。
目前，不少机构普遍认为，人民币汇率会尝试破7。银河证券甚至认为，乐观情况下，6.7会是美元兑人民币汇率的新均衡。
美联储意外表态，黄金分歧显著加大
本周，金价持续调整，且分歧越来越大。
摩根士丹利最新的研究表示，在这个时点抛售美债，买入黄金是不明智的。摩根士丹利分析，从历史经验看，过去50年的任何一个十年周期中，黄金的总回报率都逊于美国国债。
从1975年至1980年，黄金随着通胀飙升而大涨，但在随后的5年中，却录得负回报。
花旗也在10月27日发表看空研报，将3个月的黄金目标价从4000美元调降到3800美元，并认为100日均线指向的3600美元颇为关键。
花旗的态度变化，主要基于两点：
第一，地缘政治风险下降；第二，目前市场有高达17万亿美元的未兑现利润，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造成巨大抛压。
最为激进的是凯投宏观，对2026年底的黄金价格调降至每盎司3500美元。
凯投宏观给出理由主要有：
1、央行的买金需求有限。随着黄金占央行储备资产的比例超过20%，未来的需求不再那么强烈；
2、中国需求减弱。随着中国股市的上涨，黄金对中国投资者的吸引力下降。
过去增持黄金的主要力量——央行开始松动。据财联社10月27日消息，菲律宾央行货币委员会成员、前央行行长Benjamin Diokno当天表示，“我们目前的黄金持有量已经过高”。
目前，在菲律宾央行1090亿美元的国际储备总额中，黄金占比约13%，高于亚洲多数国家的央行。Diokno认为，理想的黄金储备比例应维持在8%-12%区间。
尽管越来越多的美国机构看淡黄金，也有机构看好黄金。10月28日，韩国央行公开表示，“从中长期角度考虑”增持黄金，是韩国央行2013年增持黄金以来，最鲜明的一次表态。
当然，购买黄金的时机要看市场走势，换言之，韩国央行可能会选择合适的黄金价位买入。
另一方面，美元贬值的阈值可能快到了。不知不觉，美元指数又要重回100了。
本轮美元上涨的契机，除了中美之外，还有美联储的超预期表态。
10月29日，美元降息25个基点，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同时表示，9月和10月的降息是出于风险管理考虑，但12月的降息并不确定。
这一措辞让市场大感意外，本来走势良好的美股，突然大幅下跌。美联储让人意识到，过度押注降息，风险较大。
这是又一个美股的不确定风险。
对企业最友好的数据出炉，利润继续修复
10月27日，最好看的经济数据出炉。
据国家统计局数据，前9个月，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总额53732.0亿元，同比增长3.2%，创2024年8月份以来最高。
单看9月份，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增速更是高达21.6%。
国企、外资、私营企业均有不同程度的增长。和8月相比，改善幅度最大的是外资，增速从8月份的0.9%提高到9月份的4.9%；其次是私营企业，从3.3%的增速加快到5.1%；国企表现仍然最差，是唯一利润还在下滑的，不过9月份下滑幅度收窄，从8月份的-1.7%变为9月份的-0.3%。
统计局解释，前9个月有6成行业利润增速回升，单看9月份，41个行业里有30个行业增长，增长面达73.2%。
拉动利润增长的最主要是高技术领域。9月份，高技术制造业利润增速达26.8%，拉动当月全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增长6.1个百分点。
除了高技术制造业，电力热力、有色、农副食品加工也都有两位数增长；而纺织、化学原料、石油天然气开采等行业的盈利状况仍然下滑。
9月份，规上工业企业利润率继续提升，5.49%的利润率同比提高0.85个百分点，连续第二个月改善。
作为最JUAN的行业，汽车行业利润率的改善，很能说明问题。
据乘联会的数据，2025年9月份，汽车行业销售利润率提高到4.4%，创3个月以来新高，且超过2024年同期，距离2023年9月份的利润率也相差不远。
光伏行业是另一种典型。据PV infolink的统计，在反内X的作用下，多晶硅价格自7月初以来已飙升50%，目前突破每公斤7美元。
期间，协鑫科技、大全能源的利润均有大幅改善：协鑫科技的太阳能材料业务从去年同期18.1亿元的亏损，成功扭转为盈利9.6亿元。
10月28日公布的大全能源三季报显示，其三季度利润从去年的-4.29亿元改写为+7347.90万元。
两家公司均表示，报告期内多晶硅市场回暖，量价齐升，但客观地说，这也是因为2024年9月基数较低。2024年9月，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降幅为27.1%，是年内降幅最大的阶段。
可以说，在需求相对刚性的领域，可以通过反内X，收缩供给，改善企业利润。
钢铁行业同样展现出国家调控的能力。
10月31日，中国钢铁工业协会表示，四季度，只要全行业坚持“以销定产、以效定产、以现定销”，预计今年有望实现 2022年以来最好的经济效益水平。
但在很多领域，如果是需求持续下滑，单靠供给端改善没啥大用。
除了房地产，茅台为代表的部分消费品正是如此。据徽酒图说整理，三季度白酒企业业绩几乎全军覆没，仅有个别公司还能保持增长，且增速也是微微微微。
茅台的批发价格堪称白酒企业的生命线，眼看着就要逼近零售价了。
越来越多从业者担心，茅台价格能否绷住。10月31日，据“今日酒价”数据显示，53度500ml飞天茅台散瓶批发参考价报1640元，再创历史新低。这些年茅台采取了不少办法，但收效不大。
为了稳住价格，10月25日，茅台突然换帅。
据新华财经消息，10月25日上午，茅台集团召开大会宣布重大人事调整：张德芹不再担任茅台集团董事长职务，另作他任。贵州省能源局局长陈华接任茅台集团董事长。
据《中国企业家》的消息，“懂茅台、懂白酒”的土生土长“茅台人”张德芹被换下，主要原因可能和茅台稳价不力有关。
但把懂酿酒的董事长换成能源口的领导，就能稳住茅台价格了么？
或许，新管理层会借助资本运作的方式稳定利润和现金流。
作为高端白酒一贯的支持者，曾经的基金顶流张坤继续看多内需。在三季报中，张坤表示，“市场先生”过于放大中国内需的短期不利因素，而忽略了长期重要的结构性因素。
未来最可能的情形是“中国消费增速＞中国 GDP 增速＞全球 GDP 增速”。
14 亿人的统一大市场带来的产品、研发和销售的规模效应是无法忽视的，在统一大市场中，优秀企业的优势将充分放大。
医药真心不容易，医院越来越集中，药企出海越来越困难？
作为作为最具看点的行业之一，医药生物产业被不少人看作朝阳行业。最近这一行业有不少新的动态。
据财新报道，2025年上半年部分地区的三甲医院披露了收入情况，144家医院中有85家医院上年度实现增收，占比59%；59家医院收入不同幅度同比下降，占41%。
收入增长的三甲医院主要来自北、上、广。
在北京22家市属医院中，有18家医院年收入出现不同比例的增长，4家医院小幅下降。
在上海的26家市级医院中，仅4家医院收支总数同比下降，瑞金医院以年入143.87亿元位居榜首。
那些收入下滑的三甲医院，主要受到集采等因素的影响。举例来说，承德医学院附属医院2024年收支各减少2.5亿元，下降10.7%，主要原因是受医疗服务价格调整及药品、耗材带量采购政策影响。
随着医保的不断深化，异地看病越来越普遍，医院看病更往头部集中。药品价格改革，成为医药和药企盈利能力改善的重要方向。
集采发展到今天，对质量的呼吁成为新主流。
此前我们分析过，从第十一批集采开始，不再为低价中标。据观察者网10月27日的报道，正在开标的第十一批集采开始，有超400家企业竞标，不再单纯追求最低价中标，而是转而在质量上做文章。
只讲价格，有可能失去创新和质量。企业创新会投入大量的成本，价格管制会大幅度降低企业的回报率，降低全周期投入产出比。
当前掐青苗式的大批量BD，看似盛况，实则无奈。
10月26日，据财新网的报道，中国药促会资深会长宋瑞霖在第十届医药创新与投资大会上表示，中国的医药产业发展与市场潜力不匹配。
如果中国的人均GDP是1，那么日本就是3.9，美国是6.1，同期中国人均创新药支出为1，日本为24.4，美国是124.9。中国在创新药研发上，和日本、美国的巨大差距。
当前中国创新药的BD交易，都是跨国药企来收购，主要是我们的企业利润无法支持这么高强度的研发创新，即便中国最好的医药企业，也无法承担十几亿美元的首付款。BD交易，情非得已。
宋瑞霖还说，如果华为的手机价格有管控，不会有今天的华为，如果比亚迪的汽车有集采，也不会有今天的比亚迪。
现在，企业过度依赖BD，依赖价格管控，医药界什么时候出现华为、比亚迪这样的公司？
上海全球健康创新研究院院长何如意认为，在当前的中美关系下，未来创新药出海到美国，难度和成本会越来越高。
何如意身份特殊，曾在美国FDA任职17年，熟知FDA的运作，他观察到美国FDA的政策变化，越来越不利于中国创新药出海到美国。
举例来说，2025年6月，美国出台了两项政策，明显在限制以中国为首的国家。
第一个政策是美国限制人类遗传资源出境。FDA公告，将立即审查所有涉及将美国公民活细胞送往中国、古巴等地，做基因工程。
美国FDA发放“局长国家优先券”（CNPV），首批拿到CNPV的9家企业，均为美国企业，且产品既有在美国本土生产的仿制药，也有抗肿瘤新药。
CNPV是一种创新药审批绿色通道，此前主要用于儿童用药和罕见病用药，一旦被纳入CNPV，参审机构的药品审批时间将从10-12个月缩短至1-2个月。
新政策出台前，各个国家都有可能获得CNPV，但6月份的新政之后，CNPV变化明显。
何如意认为，如果中国企业的产品跟这9家公司的任何一家重了，即便研发快一年，最终也赶不上。这是明显的政策倾斜。
国内目前更多了解的是《生物安全法案》等台面上的针对性条款，对于美国FDA诸多影响巨大，且细节性的内容，披露甚微，而这些信息可能才是关键。
当然，国内创新药企业们，也有自身的韧性。
比如，一直受《生物安全法案》困扰的药明康德，实际业绩一直超预期。10月26日，药明康德公布了三季度的业绩。结果显示公司第三季度整体收入120.57亿元，同比增长15.26%，归母净利润35.15亿元，同比增长53.27%。
业绩公布后，药明康德上调了全年业绩指引，收入增速从13%-17%上调至17%-18%，自由现金流从50亿-60亿上调至80亿-85亿。
至于美国的生物安全法案进展，药明康德在电话会议上表示，立法过程复杂，且最新的提案没有点名公司，未来还需关注。
对于创新药的复苏，药明康德认为，有积极信号，但是否为行业性回暖，全面性恢复，还需要时间观察。
创新药龙头恒瑞也公布了三季报。
据恒瑞公告，2025年三季度，公司实现营业收入74.27亿，同比增长12.72%，实现扣非归母净利润13.17亿，同比增长16.89%。
没惊喜，也没雷，符合机构此前的预期。市场却给出另一番解答，业绩公布后，恒瑞股价大跌5%。
看来，市场对BD的前景有所保留。
请注意，重要的是内需和科技，没有其他
10月28日，新华社公布了“十五五”规划建议全文，有很多细节值得探讨。
根据全文，“十五五”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排序第一的是，高质量发展取得显著成效。
在高质量发展取得显著成效里，包含经济增长、全要素生产率提升、居民消费率明显提高等量化指标。
其中，居民消费率明显提高是新提法，直指提振内需。
据华创证券的统计，中国居民消费率明显低于发达国家，和日韩差距也不小，如果能够提高到日韩水平，将有明显提振。
10月30日，总理在人民日报上发文，强调“大国经济具有内需为主导、内部可循环的独特优势，十五五时期要把发展立足点更多放在做强国内大循环上”，这意味着，内需政策可能进一步加码。
科技自立自强水平大幅提高，作为目标排在第二，重要性凸显。
大家比较关心的就业、收入、分配等内容，共同出现在“人民生活品质不断提高”目标里，具体措辞为，就业取得新进展，居民收入增长和经济增长同步，分配结构得到优化，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。
这是提高居民消费率的基础，如果收入感受不强烈，中等收入群体不扩大，想要达成内需目标并不容易。
关于内需，在“十五五”规划建议全文第五部分里，还提到要合理提高公共服务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，借此提高居民消费能力，这一点和很多学者一直呼吁的方向一致，但具体执行还要看今后落地的情况。
此前一直被放在显赫地位的“安全”目标，弱化到主要目标的最后一位。
产业方面，首先要优化提升传统产业，其次是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。而无论传统产业还是新兴产业，都需要产业链自主可控。
根据规划，未来政府会通过“加大采购自主创新产品力度”的方式，帮助中国的科技企业和制造企业。
啥是传统产业？啥是新兴产业？啥又是未来产业？“十五五”规划做了明确的划分。
矿业、冶金、化工、轻工、纺织、机械、船舶、建筑等产业是传统产业；
新能源、新材料、航空航天、低空经济是战略新兴产业；
量子科技、生物制造、氢能和核聚变能、脑机接口、具身智能、第六代移动通信是未来产业。
人工智能去哪了？所有关于人工智能的措辞，都在“深入推进数字中国建设”里，而这一点被藏在第四部分——加快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中。
这意味着中国人工智能的发展，注定要自主可控。
具体而言，决策层对人工智能的期待更多在应用层面，希望和各产业、民生、社会治理融合，全方位赋能千行百业。
关于科技发展的内容，还有很多不能立竿见影的地方，
比如，此前我们分析日本诺贝尔奖的时候，提到基础研究的重要性。在“十五五”规划建议全文里，也特别强调，提高基础研究投入比重，加大长期稳定支持。
关于人才，除了国内的人才培养体系，还新提出“建立高技术人才移民制度，引育世界优秀人才”，让国际人才流入中国。
对外开放的地位没有内需和科技那么明显，引人关注的变化是：推进人民币国际化，提升资本项目开放水平，建设自主可控的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。
把人民币国际化、跨境支付自主可控放在对外开放里，说明人民币的江湖地位，确实要再上一个台阶。
房地产躲在各个角落里，拼拼凑凑有如下内容：
清理住房等消费不合理限制性措施，大力实施城市更新，统筹推进房地产风险有序化解。
加快构建房地产发展新模式，完善商品房开发、融资、销售等基础制度。因城施策增加改善性住房供给。
这些内容和过往没什么大变化，对房地产的过度期待是不现实的。
10月31日，住建部部长在“十五五”建议的辅导读本中写道：在商品房销售上，推进现房销售制，实现所见即所得，从根本上防范交付风险。
现房时代到来了，作为经济曾经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房地产都慢下来了，其他的，还有什么必要无休止的快下去呢？
